彼此照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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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照顧
打印機的出現，對江諾來說是意外的驚喜。
之前她第一次在全息倉裏學習，雖然也會記筆記，但記錄的時候，腦子裏還是會想著自己記不住那麽多，可能沒什麽大用。
現在既然可以打印出來，意味著她可以從這個全息倉裏拿出更多有用的資料。
再次出現在全息倉裏的“教室”中，江諾坐在椅子上，打開眼前的筆記，在全息倉裏記錄的筆記，除了可以打印之外，同時還能存儲在裏面，以便後續查詢。
她翻開課程目錄頁。
目前課程進展中只有兩門課，一門是基礎機械課，還有一門是紡織業發展史，她選擇第二門課，繼續之前斷掉的地方往下走。
這次確認有打印機可以打印筆記，她在筆記上記錄了許多有用的內容。
哪怕現在用不到，這些東西拿出去，以後也可以作為被參考的資料。
與此同時，紡織工廠那邊，工作的姑娘們剛躺到床上休息。
春竹到的晚，拿到的號碼牌要後面一些，位置靠墻。
收拾好東西之後，她躺在床上，剛閉上眼睛，邊上就有人找她說話。
“春竹，你跟咱們現在的東家關系很好嗎？”
“她就是東家，是東家幫了我，”春竹睜開眼睛，側過身與對方說話，“你也是原本吳家的人嗎？”
“對，我原本是吳家的丫鬟，但那家人對我們很不好，東家接管吳家之後，讓我們自己選擇出路，我就選擇來織布了。”
“我的身份比較低。”春竹低聲道，有些自卑。
“這裏的人大多都跟你一樣。”不遠處有人說道。
春竹聽著，手下意識垂在床邊，露出了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臂。
今晚的月光不錯，透過窗戶進了屋子裏，也讓人看清了春竹手臂上的模樣。
“春竹，你的手臂……”
春竹下意識拉下袖子，低聲道：“很醜對不對？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邊上的人坐了起來，握著春竹的手，將袖子拉高，露出了傷痕累累的手臂。
聽到這邊的聲音，宿舍裏也有好幾人坐了起來。
有些人是同情，也有些人是面露恍然。
“我身上也有。”不遠處有人也拉起了袖子，露出了腿，跟春竹一樣，手臂和腿上都是傷痕。
但很顯然，這並不是全部，沒有露出來的位置，還有許多傷痕。
“你們……”
“怎麽你們都有這麽多傷痕？”
“因為吳家那些人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人看，”小小的宿舍裏，低低的聲音響起，“差一點，我真的以為自己差一點要死在吳家。”
“其實我已經被吳家的人忘記了，但他們並不放我出來，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那個陰暗的地方生活。”
“我是被家裏人賣到吳家的，本以為會有個好生計，誰想到……”
“春竹，我們的身份跟你一樣的。”
在一起的這幾日，女孩們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，但一直到今天，她們才發現彼此之間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。
不僅僅只是春竹，其他人也都將自己的痛楚藏在心底。
春竹看著用關切眼神看著她的眾人，鼓起勇氣講了她這些年發生的事，包括本以為脫離苦海，誰想到又進入到另一個地獄的事。
隨著她的話語，許多人開始低聲啜泣。
或許是同情，或許是難過，又或許是感同身受。
“怪不得你是東家親自帶來的。”
“這樣說起來，你比我們難過多了，那個吳少爺太過分了，真是個畜生！”
“吳家許多人，都不是什麽好人，還好東家來了，要不是東家，我們都還被困在吳家呢。”
一番感慨之後，有人低聲詢問：“春竹，那你以後還回去嗎？”
“我沒有家了，”春竹低聲道，“我現在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。”
她這話說出，好不容易壓下的哭泣聲再次一聲聲響起。
“我也沒有家了。”
“我也是，沒有家，無家可歸。”
“我是有家歸不得，我要是回了家，也許會跟春竹一樣，再被家裏人賣掉。”
“接下來我要努力掙錢，等年紀大了，就在這邊上找間破屋子住，如果實在是過不去了，我就投河自盡。”
“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嗎？我們一起攢錢過日子好不好？”
“我也要一起。”
“還有我，到時候我們老了還可以彼此照顧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老了一起過日子。”
“嗯！”
春竹也要一起，得到確切的答覆之後，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。
再次躺在床上，她低聲道：“真好，那我們以後老了也能有地方住了。”
“是啊，真好。”
這個夜晚，許多人擼起了袖子，又悄悄將袖子放下，輕柔地觸碰著身上冰冷的傷口，但此刻她們的心，卻是溫暖的。
第二天早上，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，有人悄悄起身洗漱，也有人小心往被子裏塞了塞，感受了一會兒被窩裏的暖意之後，才起身收拾。
彼此目光撞見，都羞澀一笑。
經過昨晚的對話，大家彼此之間的關系進了不少，似乎真的變成了親近的姐妹。
“春竹，醒了嗎？”
“醒了，”春竹睜開眼睛，整個人精神煥發，微笑著看著站在床下喊她的人，“昨晚睡的好舒服啊。”
“我也是，睡的很舒服。”底下的人輕聲道，跟春竹對視一笑，這才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洗漱。
大門被打開，光亮從外面透進來。
“今天會是一個很好的晴天哦。”
“肯定是很漂亮的晴天。”
“對！”
伴隨著各種洗漱的聲音，一群人紛紛起床，迎接新的一天。
與此同時，江諾正因為精神狀態比較差，被全息倉趕了出來。
站在全息倉外的時候，她還有點懵，總覺得她並沒有學習很久，就莫名其妙被驅趕出來。
結果擡起手腕一看，居然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她擡手，拍了拍自己的發暈的腦袋，怪不得到後面的時候，她總覺得精力不夠集中，本來以為是聽不太懂的緣故，現在想起來，是真的上了太久。
全息倉就擺在這裏，雖然是個故障的機器，但總能用上一段時間。
江諾睜大眼睛，將昨晚的筆記和資料一一打印出來，確認無誤之後，才離開垃圾星，將資料放好，來不及洗漱就倒在了床上。
正睡的迷迷糊糊，她聽到了敲門聲，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江諾靠在門邊上。
“你沒事吧？這都十二點了，怎麽還這麽困？”雪漓緊張問道，“要是覺得不舒服，我立即通知清鴻長老。”
江諾看了眼手表，果然已經到中午十二點了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，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，看向關心她的雪漓：“沒事，昨晚有點事，早上才睡，不小心就睡晚了。”
“還好還好，”雪漓松了口氣，“但你是凡人，不能總是晝夜顛倒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嗯，”江諾點頭，這會兒也總算是清醒過來，“雪漓姐姐你還是去閉關吧，我起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得看你收拾好，去吃點東西，不然你又要躺回去。”雪漓皺眉道。
江諾原本也沒打算睡，昨晚不過是特殊情況，要是今天再多睡一會兒，恐怕晚上又沒辦法早睡。
“我去洗漱。”
洗漱完上了廁所，她跟雪漓一起去前廳。
王遠等人都在前廳，看向她的目光透露出擔心。
江諾有點不好意思，又解釋了自己的情況，最後道：“我平時事情多，偶爾確實會睡晚一些，不過你們不用擔心，小黑在呢，真要有什麽事，小黑會找你們。”
“那條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？”王遠下意識道。
也是在這時候，江諾身後傳來“汪汪”的聲音。
江諾還沒說話，站在王遠邊上的羅英便擡手碰了碰他：“小狗要多少天會長大？”
“會很快，”王遠下意識道，目光驀地看向在江諾身後搖尾巴的小狗，“它多大了？”
哪怕按著他們跟著江諾的時間算，這小狗也應該長大一些，可從那時到現在，這小狗的大小卻一直沒變。
察覺到這一點，他再沒有問題，立即點頭表示知曉。
江諾看他已經發現不對，就也沒有再解釋，帶著小黑去吃東西。
吃完午餐，江諾叫人拿了食盒過來，裝了一些飯菜到食盒裏。
剛放好，方七就從門外進來了：“江姑娘，你叫木匠做的那東西，已經做好，是要屬下帶人去搬來，還是江姑娘親自去看？”
“這麽快？”江諾驚訝，“真的好了？”
“是，說是已經組裝好，不出意外的話立即可以使用。”方七拱手道。
江諾起身，想要說自己過去看，仔細一想，又道：“叫人送去紡織工廠，我很快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
江諾看著方七轉身，也想立即去看看那織布機的情況。
便低頭將食盒送到小黑嘴邊：“小黑，你將食物送去給錦鯉，之後將空食盒送到廚房去，別貪吃，我回來給你加餐。”
“汪！”小黑立即答應，叼起食盒就向宅子裏水池的方向跑去。
幼崽的小身板，叼著比它大不少的食盒，硬是沒有讓食盒落地。
王遠震驚地與羅英對視。
羅英點了點頭，他在寧城江諾家外待的時間更久一些，多少能猜到，這條小黑狗不同尋常，只是之前沒有江諾在，他看不出太多，如今看到這一幕，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。
回神後，他立即道：“江姑娘，這次由屬下陪你一起出去吧，馬車在外邊候著。”
江諾點了點頭，想起件事。
轉頭跟王遠說話：“自行車在隔壁屋子裏，你在家裏，去學一學，之後再有事要出去辦，可以騎自行車去。”
王遠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可以？”
“嗯，不只是你，你們幾個人都要練一練，盡量練熟練些。”
江諾現在的身高還不夠，出門又要有人跟著，騎自行車還不如坐馬車，倒是王遠幾人，總要出去辦事，騎自行車會方便不少。
“是。”王遠立即高興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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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她第一次在全息倉裏學習，雖然也會記筆記，但記錄的時候，腦子裏還是會想著自己記不住那麽多，可能沒什麽大用。
現在既然可以打印出來，意味著她可以從這個全息倉裏拿出更多有用的資料。
再次出現在全息倉裏的“教室”中，江諾坐在椅子上，打開眼前的筆記，在全息倉裏記錄的筆記，除了可以打印之外，同時還能存儲在裏面，以便後續查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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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課程進展中只有兩門課，一門是基礎機械課，還有一門是紡織業發展史，她選擇第二門課，繼續之前斷掉的地方往下走。
這次確認有打印機可以打印筆記，她在筆記上記錄了許多有用的內容。
哪怕現在用不到，這些東西拿出去，以後也可以作為被參考的資料。
與此同時，紡織工廠那邊，工作的姑娘們剛躺到床上休息。
春竹到的晚，拿到的號碼牌要後面一些，位置靠墻。
收拾好東西之後，她躺在床上，剛閉上眼睛，邊上就有人找她說話。
“春竹，你跟咱們現在的東家關系很好嗎？”
“她就是東家，是東家幫了我，”春竹睜開眼睛，側過身與對方說話，“你也是原本吳家的人嗎？”
“對，我原本是吳家的丫鬟，但那家人對我們很不好，東家接管吳家之後，讓我們自己選擇出路，我就選擇來織布了。”
“我的身份比較低。”春竹低聲道，有些自卑。
“這裏的人大多都跟你一樣。”不遠處有人說道。
春竹聽著，手下意識垂在床邊，露出了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臂。
今晚的月光不錯，透過窗戶進了屋子裏，也讓人看清了春竹手臂上的模樣。
“春竹，你的手臂……”
春竹下意識拉下袖子，低聲道：“很醜對不對？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邊上的人坐了起來，握著春竹的手，將袖子拉高，露出了傷痕累累的手臂。
聽到這邊的聲音，宿舍裏也有好幾人坐了起來。
有些人是同情，也有些人是面露恍然。
“我身上也有。”不遠處有人也拉起了袖子，露出了腿，跟春竹一樣，手臂和腿上都是傷痕。
但很顯然，這並不是全部，沒有露出來的位置，還有許多傷痕。
“你們……”
“怎麽你們都有這麽多傷痕？”
“因為吳家那些人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人看，”小小的宿舍裏，低低的聲音響起，“差一點，我真的以為自己差一點要死在吳家。”
“其實我已經被吳家的人忘記了，但他們並不放我出來，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那個陰暗的地方生活。”
“我是被家裏人賣到吳家的，本以為會有個好生計，誰想到……”
“春竹，我們的身份跟你一樣的。”
在一起的這幾日，女孩們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，但一直到今天，她們才發現彼此之間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。
不僅僅只是春竹，其他人也都將自己的痛楚藏在心底。
春竹看著用關切眼神看著她的眾人，鼓起勇氣講了她這些年發生的事，包括本以為脫離苦海，誰想到又進入到另一個地獄的事。
隨著她的話語，許多人開始低聲啜泣。
或許是同情，或許是難過，又或許是感同身受。
“怪不得你是東家親自帶來的。”
“這樣說起來，你比我們難過多了，那個吳少爺太過分了，真是個畜生！”
“吳家許多人，都不是什麽好人，還好東家來了，要不是東家，我們都還被困在吳家呢。”
一番感慨之後，有人低聲詢問：“春竹，那你以後還回去嗎？”
“我沒有家了，”春竹低聲道，“我現在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。”
她這話說出，好不容易壓下的哭泣聲再次一聲聲響起。
“我也沒有家了。”
“我也是，沒有家，無家可歸。”
“我是有家歸不得，我要是回了家，也許會跟春竹一樣，再被家裏人賣掉。”
“接下來我要努力掙錢，等年紀大了，就在這邊上找間破屋子住，如果實在是過不去了，我就投河自盡。”
“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嗎？我們一起攢錢過日子好不好？”
“我也要一起。”
“還有我，到時候我們老了還可以彼此照顧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老了一起過日子。”
“嗯！”
春竹也要一起，得到確切的答覆之後，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。
再次躺在床上，她低聲道：“真好，那我們以後老了也能有地方住了。”
“是啊，真好。”
這個夜晚，許多人擼起了袖子，又悄悄將袖子放下，輕柔地觸碰著身上冰冷的傷口，但此刻她們的心，卻是溫暖的。
第二天早上，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，有人悄悄起身洗漱，也有人小心往被子裏塞了塞，感受了一會兒被窩裏的暖意之後，才起身收拾。
彼此目光撞見，都羞澀一笑。
經過昨晚的對話，大家彼此之間的關系進了不少，似乎真的變成了親近的姐妹。
“春竹，醒了嗎？”
“醒了，”春竹睜開眼睛，整個人精神煥發，微笑著看著站在床下喊她的人，“昨晚睡的好舒服啊。”
“我也是，睡的很舒服。”底下的人輕聲道，跟春竹對視一笑，這才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洗漱。
大門被打開，光亮從外面透進來。
“今天會是一個很好的晴天哦。”
“肯定是很漂亮的晴天。”
“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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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江諾正因為精神狀態比較差，被全息倉趕了出來。
站在全息倉外的時候，她還有點懵，總覺得她並沒有學習很久，就莫名其妙被驅趕出來。
結果擡起手腕一看，居然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她擡手，拍了拍自己的發暈的腦袋，怪不得到後面的時候，她總覺得精力不夠集中，本來以為是聽不太懂的緣故，現在想起來，是真的上了太久。
全息倉就擺在這裏，雖然是個故障的機器，但總能用上一段時間。
江諾睜大眼睛，將昨晚的筆記和資料一一打印出來，確認無誤之後，才離開垃圾星，將資料放好，來不及洗漱就倒在了床上。
正睡的迷迷糊糊，她聽到了敲門聲，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江諾靠在門邊上。
“你沒事吧？這都十二點了，怎麽還這麽困？”雪漓緊張問道，“要是覺得不舒服，我立即通知清鴻長老。”
江諾看了眼手表，果然已經到中午十二點了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，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，看向關心她的雪漓：“沒事，昨晚有點事，早上才睡，不小心就睡晚了。”
“還好還好，”雪漓松了口氣，“但你是凡人，不能總是晝夜顛倒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嗯，”江諾點頭，這會兒也總算是清醒過來，“雪漓姐姐你還是去閉關吧，我起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得看你收拾好，去吃點東西，不然你又要躺回去。”雪漓皺眉道。
江諾原本也沒打算睡，昨晚不過是特殊情況，要是今天再多睡一會兒，恐怕晚上又沒辦法早睡。
“我去洗漱。”
洗漱完上了廁所，她跟雪漓一起去前廳。
王遠等人都在前廳，看向她的目光透露出擔心。
江諾有點不好意思，又解釋了自己的情況，最後道：“我平時事情多，偶爾確實會睡晚一些，不過你們不用擔心，小黑在呢，真要有什麽事，小黑會找你們。”
“那條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？”王遠下意識道。
也是在這時候，江諾身後傳來“汪汪”的聲音。
江諾還沒說話，站在王遠邊上的羅英便擡手碰了碰他：“小狗要多少天會長大？”
“會很快，”王遠下意識道，目光驀地看向在江諾身後搖尾巴的小狗，“它多大了？”
哪怕按著他們跟著江諾的時間算，這小狗也應該長大一些，可從那時到現在，這小狗的大小卻一直沒變。
察覺到這一點，他再沒有問題，立即點頭表示知曉。
江諾看他已經發現不對，就也沒有再解釋，帶著小黑去吃東西。
吃完午餐，江諾叫人拿了食盒過來，裝了一些飯菜到食盒裏。
剛放好，方七就從門外進來了：“江姑娘，你叫木匠做的那東西，已經做好，是要屬下帶人去搬來，還是江姑娘親自去看？”
“這麽快？”江諾驚訝，“真的好了？”
“是，說是已經組裝好，不出意外的話立即可以使用。”方七拱手道。
江諾起身，想要說自己過去看，仔細一想，又道：“叫人送去紡織工廠，我很快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
江諾看著方七轉身，也想立即去看看那織布機的情況。
便低頭將食盒送到小黑嘴邊：“小黑，你將食物送去給錦鯉，之後將空食盒送到廚房去，別貪吃，我回來給你加餐。”
“汪！”小黑立即答應，叼起食盒就向宅子裏水池的方向跑去。
幼崽的小身板，叼著比它大不少的食盒，硬是沒有讓食盒落地。
王遠震驚地與羅英對視。
羅英點了點頭，他在寧城江諾家外待的時間更久一些，多少能猜到，這條小黑狗不同尋常，只是之前沒有江諾在，他看不出太多，如今看到這一幕，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。
回神後，他立即道：“江姑娘，這次由屬下陪你一起出去吧，馬車在外邊候著。”
江諾點了點頭，想起件事。
轉頭跟王遠說話：“自行車在隔壁屋子裏，你在家裏，去學一學，之後再有事要出去辦，可以騎自行車去。”
王遠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可以？”
“嗯，不只是你，你們幾個人都要練一練，盡量練熟練些。”
江諾現在的身高還不夠，出門又要有人跟著，騎自行車還不如坐馬車，倒是王遠幾人，總要出去辦事，騎自行車會方便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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